正午的太阳对于引气入体的修士来说不算太烈,但对于两个连什么叫引气入体都不知道的五岁小孩子来说,实在是过于牵强。 背着一个脏兮兮得看不出原本颜色小布包的小男孩瘦小得,像一颗脑袋大得出奇的豆芽,他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黑色污泥糊在脖子,露出的脚丫子上厚厚一层,因为缺少水的滋润正开裂着条口子。 此刻他正紧抿着干涸脱皮的嘴唇,牵着一个和他一样大的小女孩,像蜗牛迁移往前走。 小女孩看起来比他干净点,却也好不到哪里的,唯独她乱糟糟的头发被一根褪色的红绳扎成一团。 那根红绳,是他们两人身上仅有的一抹色彩。 随着太阳散发的热度炙烤得野草都蔫蔫得垂下脑袋,饿得两眼放晕的小女孩实在走不动了,两条腿盘在地上死活不愿意再走一步。 小男孩停下来叹了一声,蹲在小女孩面前,心疼地揉了揉妹妹粗糙如杂草的头发:“小宝乖,等翻过这座山头,我们就能找到阿娘了。” “等找到娘亲,我们就能顿顿吃大米饭配红烧肉和猪肘子,而且麻麻还会给你扎漂亮的小辫子,娘亲还会像小花的娘亲给她念睡前故事。” 本就饿得不行的小宝听到红烧肉和猪肘子,咽了咽口水了,咬着黑乎乎的手指头回想起她之前闻到的香味:“真的吗,那我以后吃一碗,倒一碗也可以吗。” 大宝严肃的板起瘦得挂不住半两肉的小脸:“不行,浪费粮食是不好的习惯。” 小宝觉得哥哥说得很对,认真的点头,又伸手揉了揉不断唱歌的肚皮,难受的挎着脸。 她都快要记不起来,上一次和哥哥吃饱饭是在什么时候,只知道昨晚上灌的一肚皮水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 她要是在吃不上东西,会不会还没有见到娘亲,各自儿先活生生的饿成小人干。 打开小布包的大宝伸手往里面摸了半天,最后只摸出一只放太久后发臭的老鼠。 大宝看着瘦得眼睛凸显,像层皮附在骨头上的妹妹,又是恐惧又是心疼:“晚点,哥哥再给你抓新鲜的大老鼠吃。” “哥哥,你把最后一只老鼠给我吃了,你吃什么啊。”接过老鼠的小宝动作利落的把老鼠一分为二,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