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那蜿蜒曲折的盘山岭山脉的庇佑下,有一个极为隐蔽且落后的小村庄,它叫李家村。 村子被青山绿水环绕,仿若世外桃源般宁静质朴,然而奇怪的是,村里竟没有一户人家姓李,这一异常情况,给村子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我的家族,世世代代都在承担着守墓人的使命。 在我还未呱呱坠地之时,不满二十岁的父亲,就已经跟着爷爷在那寂寥无人的山上,默默地守护着长眠于此的灵魂。 听村里年长的长辈回忆,在一个看似平凡无奇,却又透着几分特殊意味的日子里,父亲神色匆匆,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急切地赶到同村的远房表姑家。 他满脸写满了疲惫,可眼神中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郑重其事地将孩子交到表姑手中,诚恳地告知她,这是自己的儿子,拜托表姑一定要帮忙照料,而那个孩子,便是我。 从那之后,父亲就如同人间蒸发,彻底从这个生他养他的村子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表姑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靠着村里善良妈妈们慷慨提供的乳汁,我顽强地成长着。 表姑是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她的丈夫早早离世,膝下也没有一儿半女,可她待我,却像对待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孩子一样,关怀备至,疼爱有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满月那天,天空中高高悬挂着一轮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月。 在古老传统的农村地区,血月长久以来都被视作不祥的预兆,古往今来一直流传着“月若变色,必有灾殃”的说法。 血月高悬的夜晚,阴气浓郁到了极点,传说中鬼门大开,阴间的孤魂野鬼便会趁着这个时机,穿过那神秘的鬼门关,游荡到人间肆意作祟。 就在那个恐怖的夜晚,一个平日里就疯疯癫癫、行为举止异于常人的老头,跌跌撞撞地冲到表姑家门口。 他头发凌乱得如同枯草,眼神中散发着癫狂的光芒,扯着嗓子大声叫嚷着,说我天生就长着一副至阴至寒的面相,体内正气极其微弱,而邪气和怨气却旺盛得可怕。 他斩钉截铁地断言,我要么活不过八岁,要是侥幸活下来,也必定会给身边亲近的人带来无穷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