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十八年腊月初二,今日有雪。 屋子中间支了个火盆子,里头的红箩炭烧的通红,偶尔发出燃烧后的细碎响动。 穆澜坐在炭盆边,素蓝色的广袖中裹着个镂金雕花暖炉,尽管屋内四面的窗户已经关的严严实实,连门缝都没留一个,他的身子还是能察觉到些许寒意。 没办法,原文里穆澜的设定就是身子极弱,终日缠绵病榻,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说好听点就是弱柳扶风,说难听了就是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废物,总之生了一副活不太长的模样。 就连穆澜自己都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眼睛一闭一睁,人就到这儿了。 更悲惨的是,刚过来,看到了就是些稍显血腥的场面。 一个男子,□□着上半身,跪在穆府的庭院之中,纵使是这般屈辱的姿势,腰背也挺的笔直,且身上的肌肉流畅,一看便知是习过武的,男子的鬓角垂落几缕碎发,遮住染上些许灰污的面庞,眼眸紧闭,神色淡淡。 尽管看不太清楚长相,仅就高挺的鼻梁和锋利的眉骨,穆澜就断定容貌必定不会差的。 只是如此美好的画面没有持续太久,紧接着的,是一道皮鞭挥出“刷刷”声划破天空,随后是和皮肤接触后,肌肉绽开的声音。 穆澜听到本能的打了个抖,肉都跟着痛。 鞭子一道接一道的落下来,穴顺着男子的脊背留了一地,染红铺地的青砖,男子面色已经苍白,眉头微蹙,却是从始至终没吭一声。 眼见打了将近十几鞭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穆澜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还有没有人管管了,再打下去这人不死也要残。 正犹豫自己要不要挺身而出时,被鞭打的男子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下一鞭落下时身子摇晃,眼看马上就要一头栽地上了。 穆澜行动快大脑一步,上前将男子扶住。 执鞭的人见他来了,也连忙收起鞭子,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少爷”。 此时穆澜满心都在受伤的男子身上,便也无暇顾及其他。 余光扫过男子后背,之间纵横交叉的伤口遍布了他整片背部,绽开的伤口血肉中还刺入鞭绳上残留的毛剌,简直是触目惊心。 穆澜吓了一跳,急忙拍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