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升高,天才刚雾蒙蒙亮。 长秀宫的后罩房狭小潮湿,巴掌大的一块地方住了长秀宫中的所有宫女。 这个点正是主子起来的时候,一路无人。 南殊僵着身子推门进屋,刚一进屋双腿就软了下来。她跌坐在地上,双腿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怎么了。”屋子里的人听见动静,立即上前去扶她:“腿怎么了,” 南殊抬起头,瞧见是她后这才松了口气。她扶着来人坐回椅子上,可衣裙之下,双腿却在细微的打着摆。 “她们呢?”她双手按在腿上,声音一开口就灵动悦耳。可如今带着几分沙哑,像是整整一宿未睡。 “都去伺候主子了,我见姐姐没回来只能告了假。”孟秋见她面色疲倦,连忙倒了杯热茶。 “姐姐,你昨夜一夜未归到底去哪里了?”她眼下带着乌青,显然是担心了一夜未曾睡好。 南殊将热茶捧在手心,却没入口,七月的天她手脚却是一片冰凉。 听了这话她抬起头,孟秋这才看见她身上的痕迹。 胸前的两颗纽扣都掉了,宫女服下还能看见撕裂的痕迹。那张脸上还泛着潮红,浑身透着股春潮后的暧昧的气息。 都是在这后宫里伺候的,一瞧就知发生过什么。 孟秋立即捂住嘴巴,这东宫里除了太监便是侍卫,宫女与人私相授受,这罪名若是被发现了可是要砍头的。 反应过来立即将门窗都堵的严严实实,随即才问:“姐姐是,是谁。” “可……可是裴将军?” 听到这三个字,南殊的手收紧了一分,随即才摇头:“不是他。” 她闭上眼睛,昨夜的一切在脑海中浮现: 昨日珍贵嫔生辰,她跟着主子前去琼花台参宴。直到宴席结束,赵良娣的帕子掉在了半路上。 南殊回头去寻,却被个小太监给喊住了。 “快将这壶酒送到清凉台。”小太监说完就走,没等南殊反应眨眼就没了身影。 南殊不敢不去送,离得有的远,她唯恐酒凉了拎着酒壶就是一路小跑。 清凉台建在莲心湖上,此时湖面上点了上百盏花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