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着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很美的场景,但这阻止不了阿笙对它的憎恶。 “您看看,这个小丫头片子值多少钱?”往日可怕的继母在此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只为了把她卖个好价钱。 雪地里,衣衫单薄冻得发紫的阿笙一脸麻木看着这一切,仿佛卖的不是她自己。 初冬时他们这死了很多人,那个时候她就预感,她不会继续留在这个家。 寒风刺骨的冷风像蝼蚁钻入老烂的树皮,无孔不入,阿笙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她听不见这人和继母商量的价钱,耳朵发懵。 她呆呆想,应该不错。 平日里巷子的老阿婆都会夸她长得标致,说她这个长相,以后定是要做娘娘的。 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她或许马上要死了,就和老阿婆一样,冻死在某处。 这个冬天死了太多人,她麻木又绝望。 阿笙跟着人贩子走之前,回过头望了一眼自家破落的屋子,窗户口他爹眼眸充满不舍,一双纠结的眼神望着她。 真是可笑啊! 阿笙眼神凉薄,毫不犹豫跟着牙行的人走了。 她被卖到了皇宫里,被分配到一个干杂活的带领嬷嬷手里。 老嬷嬷很凶,经常恶狠狠掐她的手臂,时常不顺心骂她,让她做一些又累又重的活计,使她原本粗糙的双手布满可怕的冻疮。 起初,阿笙半夜被疼醒过,又痒又疼,听到耳边老嬷嬷的打呼噜声,她想,至少要活下去。 毕竟,她熬过冬天了。 进宫后的第三年,这年她九岁,身上被养的有些许肉,不如刚来的时候瘦弱,人也看着机灵许多。 她被派去给舞女送衣服,临走的时候被被她还小的舞女妹妹拉着问东问西。 过了一会儿,教养她们的嬷嬷来了,笑着说,今年可以带她们去看看夜宴。 走在后面的阿笙鬼使神差跟着她们一起走,站在嬷嬷特意给她们留的位置,看看达官贵人的夜宴究竟有多热闹。 阿笙难得生出小孩子爱热闹的习性。 她混入其中,紧张望着前方,一时只觉流光溢彩,眼睛也不知该放在哪里,可又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像是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