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蓝得透彻,除了几片云朵自在地飘浮,被过滤了所有的杂质,像一条洁净的丝绒。 太阳高高地悬挂在空中,不溃余力地散发出热量,将白白软软的云彩烫出了金边儿,烤得外焦里嫩。 京城中人群熙熙攘攘,颇为繁华。 当一辆辆马车出现时,人群自觉地分为两路,利于街道两侧,小心翼翼地避开观望着。 为首的马车显然是由上好的楠木所制,刷上了栗壳色的油漆,车围子以锦缎夹纱,嵌有琉璃,绣有珠宝,用的是亲王和三品以上官员才能使用的红色。 马车上还有相府的徽记。 在两侧低伏下身子的市井百姓顿时议论纷纷。 “那是左相大人府上的马车吧?” “可不是吗,听说相府的二小姐啊……啧啧啧。” “这种事情可别乱说,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怎么是乱说,听说是那二小姐,拉着太傅家小姐的手亲口承认的。” 马车经过,激起些许灰尘,人群顿时鸦雀无声,都垂下头安分地站着。 皇城中,延庆殿内,一干宫女正在服侍皇帝更衣。 荣安站得直直得,昂起头,由着宫女准备一干事情。 乾和宫的监督领事,自她还是东宫就随侍在身边的大太监周宁一溜小跑,跪伏在地上道:“皇上,该上早朝了。” 荣安一手拿着她的玛瑙串儿摆弄,随意问道:“魏相的病可好了?” 周宁赶紧回道:“回皇上,听说已经大好了,这会子诸位大臣正等在太和殿呢。” 荣安面上不显,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 魏铭在她父皇在世时,还只是个三元及第的小小状元,在京城中凭着一身傲骨在官场中打拼,几经波折才官至左相。 他为人清高,一向忠心耿耿,尽忠职守,就是过于古板守旧,在处理朝中事务和一些政策上都过于谨慎。 这次他二女儿和郑家姑娘传出私情的事情,大抵给他不小的打击,竟直接一气之下病倒了,这病还没好利落,就又要坚持着上朝,可见是真真的忠心。 荣安用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奶,漱口后才摆驾太和殿。 待她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