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炎热的七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止不住往鼻腔里钻。 余寒稍微抬了抬脚,刀割一样的疼痛,就脚腕处袭来。 痛觉细胞受到压迫,肿胀加剧。 过道处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床位。 余寒窘迫的挤在狭窄的角落,占据病床的一角。 床上还躺着嗷嗷叫唤的患者。 汗臭糅合药物,密不透风的通道无处不充斥着酸爽的气味。 呛的险些晕过去。 “儿子,你醒啦。” 尖锐的声音有些破音,难以掩盖关切。 余寒望向声音出处。 映入眼帘的是跛脚的妇女。 鬓边发白,头发凌乱,勉强用胶绳扎着。湛蓝色的背心发白,还有布丁,已经穿了十年。 典型的农村妇女装扮。 余母来不及坐下。 布满褶皱的手将崭新的保温杯拿出,倒上热气腾腾的鸡汤,颤颤巍巍送到余寒面前。 通道闷热,各种味道刺鼻。 滚烫的鸡汤冒出,一股恶心感从胃部涌起。 不适感让他皱起眉头。 视线对上余母身后的小女孩。 女孩大概只有四岁的样子。 瘦瘦小小的,穿着不合身的男孩背带裤。 背带处断掉,用扣针勉强连接起来。 被余寒的视线扫到,怯怯躲在余母身后,就怕余寒责怪自己。 女孩是他的侄女……浅浅。 原身的家庭一般,有两个姐姐。 父母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奋斗到第三胎,总算生出男娃娃,也就是原身。 虽说家里穷,但吃的喝的,原身都是最好的。 好在原身也是争气的。 学习很好,为人也能吃苦,勉强考上北医大。 因为户口的缘故,落了几十分,只能选最冷门的中医。 但足够家里人高兴,姐姐们也是拼尽全力,给原身攒学费。 生活上也不让原身委屈。 可以说,原身的生活很滋润。 就等着他毕业后,能够回报家人。 同时原身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