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扇木门前,抬手礼貌地在门上敲了两下。 无人应答。 也许住在这里的肯特夫妇刚好出门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又是咩咩叫又是哞哞叫的一群牛羊,决心再敲一次门。 天知道把这些根本不听人话的家畜运到这鬼地来花费了我多大的力气! 一想到带着十几头牛羊不远万里来到这的艰辛,我就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严丝合缝的木门被我“邦邦”两拳砸得颤抖起来,屋檐扑簌簌地不停往下落灰。 还是无人响应。 这感觉就像你马不停蹄地四处奔波整整一日,最终的货物交接对象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我的怒气在积攒,血压在上升,梳理整齐的头发在濒临爆发的边缘开始冒出焦糊味。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丝毫不会看眼色的羊把我拖在地上的裙摆当成食物含在嘴里咀嚼起来,完美拦截了我的发怒前摇。 我一边把裙摆从它嘴里拯救出来,一边才突然想起今天不仅仅是个监护权交接的日子,还是克拉克·肯特的十八岁生日。 我得注意自己身为一个客人的礼貌。 比如说,我不该这么快就给他的养父母留下坏印象,至少在他面前不能——我得让克拉克对我足够信任才行。 突然,我的耳朵动了动,捕捉到了从屋内传来的细微动静——这意味着有两个人在屋里蹑手蹑脚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准备悄悄朝后门走去。 我得承认,这份小聪明可以骗到绝大多数人类,包括曾经的我,但他们绝对骗不过一位精灵。 精灵与生俱来的天赋让我连三公里外的一只野鹿被咬断喉咙的哀鸣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八条椅子腿同时刮过木地板的声音对我来说更是小菜一碟。 “肯特夫妇,我知道你们在家。如果我敲第三次的时候再不给我开门,我就在你的门前杀光所有说好要给你们的牛羊,用火球术轰炸你的房子,烧光你的田地,再把你们——” 我一字一顿地将威胁的内容逐步升级,就在我要说到对夫妇二人的直接惩罚时,那扇木门“刷”地打开了,好像它其实从未紧闭过一样。 “我们、我们不知道门外的人是您,”肯特先生在门后低垂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