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嵘是在一阵尖锐的斥骂声中醒过来的。 “饭也不煮,猪也不喂,我还以为你跟村西口那个小白脸跑了,感情儿在这躺尸呢!” 忍受那自带环绕立体声的喝骂,姚嵘艰难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张陌生的,凶神恶煞的的脸。 还没等她看清发生了什么,一瓢凉水就泼在姚嵘的脸上。 冰冷的水珠沿着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意外润泽了她干燥的唇,也让她疲惫昏沉的精神稍微清醒了些。 “还躺着不起?你弟还得上学呢,还不赶快起来做饭!” 做饭?弟弟? 从血缘上来说,她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但两人关系极差,堪称仇人,姚嵘绝对不可能,也不会给他做饭的。 而且她爹的那位宝贝儿子,以272的高考分数从高中光荣毕业后,也没再读过一天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姚嵘看向对面刚刚泼了她一脸水的人,那是个皮肤又黑又黄,满面沧桑的中年妇女,穿着青色的粗布褂子,袖口还打着补丁,裤子是黑色的,肥肥大大,毫无版型可言。 这种穿着打扮,在现代可以说是消失殆尽,只有在某些影视剧里才能瞧见一些端倪。 最关键的是,姚嵘可以肯定无疑,自己绝对没见过这个女人。 被绑票了?还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 姚嵘看着中年妇女身后的环境,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被烟熏得漆黑的黄泥墙,墙边横七竖八的堆着稻草和木柴,脏兮兮的土灶台放着上一只破旧的木桶,中年妇女泼姚嵘的那一瓢水就是从中间舀出来的。 现在搞扶贫搞的那么好,就算是偏远山村,这种住房条件也极少了吧…… 姚嵘心中感觉极其不妙,犹自抱着些幻想的看向自己。 没镜子,脸是看不见,但手长得什么样总是一清二楚。 姚嵘犹豫热爱美食,自己属于常年喊着减肥的微胖人,一双手虽然称不上纤细,但胜在皮肤细润,莹白如玉。 现在映入眼帘的这双手,瘦如鸡爪,皮肤粗糙发红,还有几处伤口,一看就没少干粗活。 再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这说黑不黑,说青不...